一直到又聽了《生老病死》那張,寫詞的有李格弟、也有陳輝龍,那時候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詩人。 那張專輯的好幾首歌詞,對我來說文學性非常高,譬如說〈昨天的孩子〉、〈血腥瑪莉〉、〈一座孤獨的島〉、〈一個人兩個人〉。 他們把一些很難、很重的事情輕巧地帶過,但該講的重點都點到了。 沒有表現得很明白,也沒有說教意味,讓詞跟音樂自然地融合在一塊,那個重量感與美感就出來了。
但這樣一來,內心所想與實際的行為就會背道而馳,這等於是在欺騙自己的大腦,也會在心理上造成不小的負擔。 踏入社會後,好像不知不覺都在笑臉迎人,面對討厭的人,為了不得罪對方,也得刻意露出微笑;就算不是時時都在笑,也要裝成自己溫厚合群、「很好相處」。 這樣先答應了,再說「自己還是辦不到」,處境就會變得很艱難。 所以一決勝負的最好時機,就是在對方提出無理要求的當下,便做出妥善的應對。
現在想起來,這代表他把那階段的自己打包起來,放在裡頭給你;聽完這張唱片,你就能大概了解他包裹在這張唱片裡的是什麼東西。
中外搖滾樂的青春啟蒙,華語樂團風景的繁茂滋長,流行音樂市場的發展變遷,在瑪莎的娓娓道來中,交織成一篇篇帶著私人記憶與生命熱度的樂章,令人入迷。 無論是「六年級生」同代人,或歷經「樂團時代」風生水起的樂迷,乃至對音樂懷有熱情與憧憬的未來世代,這本書是故事、紀實、啟示,也是最搖滾、最抒情的呼喚。 獻給每一個,曾因一首簡單的歌,而感到被理解、被安慰的你。 展露笑容、表現出自己很好相處,是一種想要加深關係的行為,這樣對方也可能進一步主動靠近自己,然後給予某些回應。
我後來才知道,他有時候是請編曲走一段和弦,再直接進錄音室裡唱他寫好的詞,即興出旋律,很隨性。 他們分別都帶給我蠻大的影響,我也認為,這兩個角度是可以同時存在的,畢竟人本來就有很多面向。 他的人生觀或處事態度真的影響我頗深,也包括歌裡面那股幽默感,以及他在台上講話的方式。 確實他受到巴布‧狄倫的影響很深,不論是精神方面,或是時而唸、時而唱的歌唱方式。 當然大哥(李宗盛)用唸唱的,跟詞曲咬合也有很大的關係。
放到現在的時空來比喻,我覺得他們兩人就有點像熱狗跟蛋堡的狀態。 熱狗就是一直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用揶揄和憤怒對所有的事情發表看法和議論;但蛋堡是,我得先把我自己內心世界整理好,再帶出我跟世界的關係。 羅大佑對我來講,是從比較旁觀者的角度在觀察這個世界,他是出世的,但用很嚴苛的角度,去講他看見的,或是他預見到未來可能的世界。 年輕的時候你一定很喜歡羅大佑的作品,因為他夠犀利直接,很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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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陳昇寫了「壞子三部曲」,包含〈細漢仔〉、新寶島康樂隊的〈一佰萬〉,還有〈壞子〉,再加上他出了不少散文、小說,從現在角度來講,就是個很標準的「文青」啊! 但在那個年代,你不會特別覺得他很文青,因為他出來的樣子就吊兒郎當的,而且那時候文青的標準比較「嚴格」,你一定要有字正腔圓的中文並且言之有物,才能「當文青」。 他的詞跟曲,又不像羅大佑或李宗盛一樣有精準的主副歌格式,可以說是愛怎樣就怎樣,尤其在音律方面。 某種程度來講,那是一種吟唱,雖然他看似不講究所謂詞曲咬合,但其實有,只是那個狀態得「由他唱」才成立。 所以你要他去幫別人訂製歌曲我覺得某種程度來說是有些困難的事。
恰巧當時看到某些講音樂的文章,在提到羅大佑的時候,往往會提「詞跟曲的密合度」。 我再回頭去細究羅大佑跟李宗盛的許多歌詞,就發現,那些歌詞用講的跟用唱的,抑揚頓挫是差不多的。 基於好玩的心態,後來我也開始去拆解那些我很喜歡的歌。 導聆書很厚,裡頭有些理論,講到羅大佑的「黑色時期」、「黃色時期」,甚至後來歌舞團的時期,記錄了每個階段他對音樂的做法、關注的議題,以及他創作上的變化。 有了這些介紹的輔助,總算補足了我對這位音樂人在他音樂創作過程中自己先前沒有即時參與到的段落,也知道他的歌詞有哪些部分很高明。 後來真的覺得,「啪!」有個開關打開,意識到羅大佑的厲害,是高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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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我的確從國高中大量聽音樂的歷程中,獲得了一些啟發,這些歌指引我思考的方向。 不過,國高中的時候,很可能你不見得喜歡羅大佑、李宗盛,你最喜歡的應該會是陳昇。 陳昇代表的就是一個浪漫自由的靈魂,哪個國高中的男生不會喜歡並想要成為這樣的形象角色?
他們會愛管閒事,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想法才是對的,忍不住要發表意見,或想做些什麼讓事情回到正軌。 我覺得除了他,可能再也沒有其他華語音樂創作者有資格在那樣的時間點,把「生老病死」這樣的一個主題放在一張唱片上。 若沒有像他一樣走到生命的最後一關,用生老病死當作唱片的標題,我覺得一切都容易言過其實。 他給我聽《貪婪之歌》,真的嚇了一跳,對高中生來講那其實是一張很憤怒的唱片。 他跟羅大佑是不大一樣的批判,更入世、更從社會底層出發,沒有所謂的「菁英意識」。 在那時代,很多人喜歡他唱感情時那種浪子的狀態,這些喜歡陳昇的人,不乏許多創作者,因為心裡知道,自己開始創作音樂就是希望成為像陳昇那樣的人。
可李宗盛的角度純然是很入世的,從自我出發,從自我和他人的關係出發,最後才講到自己跟世界的連結。 後來聽他寫給別人的許多歌,都是掏心掏肺地寫著自己的生活歷程,只是代換成那個人的口吻。 譬如對我來說,他寫給林憶蓮唱的〈誘惑的街〉,就是他想對林憶蓮說的話;莫文蔚〈寂寞的戀人〉其實都在講他自己,很誠懇地講自己,只是轉換語氣跟方式,交給一位女歌手唱。 國中時,我聽了好多次李宗盛的第一張專輯《生命中的精靈》,A面最後一首歌時,還能聽到他錄的一段口白,請你翻面繼續聆聽。 那時候你不會知道,這個人在這些歌中寫的多數是他自己,只覺得專輯封面很好玩,他居然把自己本人的照片印在一個牛皮紙袋上。
真實的反映了青春的現實與艱難,其中也包含著溫暖人心的戀愛心動。 《戀愛雖然麻煩但更討厭孤獨》:又名연애는귀찮지만외로운건싫어。 該劇講述了雖然想談戀愛卻對此感到負擔,想享受單身的自由卻又討厭孤獨的年輕人們聚在co-living house生活而發生的故事。 該劇講述了雖然想談戀愛卻對此感到負擔,想享受單身的自由卻又討厭孤獨的年輕人們聚在共享住宅生活而發生的故事。 雖想戀愛卻又對此感到負擔,想享受單身的自由卻又討厭孤獨的年輕人們聚在co-living house生活而發生的故事。 他有很多好歌,可是如果你知道背後更多故事,選歌的邏輯會很不一樣,包含該怎麼做曲序排列,甚至可以像寫論文一樣,從原因一步步推導至結論。
這首歌最初是寫給娃娃金智娟的,但他沒有想到故事情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覺得聽音樂最好玩的是,很多時候你在那個年紀好像聽懂一些東西,但其實不是很明白,過幾年再回頭聽,就會恍然大悟。 再來是張楚的《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高中時我也聽到熟爛。 不像同期「魔岩三傑」的何勇或竇唯,雖然同樣講了很多生命中直接且尖銳的事情,但歌詞有技巧地用詩意包裝,唱歌的口吻將憤怒深埋。
魔岩唱片的Landy(張培仁)做了羅大佑的《羅大佑自選輯》(雖然叫「自選輯」,但我不確定羅大佑自己有沒有選)。 那個自選輯對我來講最棒的是,Landy 找了大學時期曾做過《台大人文報》的馬世芳和吳清聖,做了夾在精選輯中間的導聆書。 所以我才會說,我今天長成怎樣的人,或我想事情遵循的邏輯,都跟這些我喜歡的作品有關。 當然看書、看電影都有幫助,但我覺得我的啟蒙,最早是從音樂開始。 可以說,小至談感情,大至該怎麼看這個世界,所有看事情的角度,我都是從華語音樂的歌詞上面學到的。 我爸媽是那種傳統的華人父母親,對於什麼是好的人生觀、該怎樣看待世界、去判別好壞,他們其實不會教。
輔大大眾傳播系畢業,曾任出版社日文編輯,現為專職譯者、選書企劃。 譯有《你可以生氣,但不要越想越氣》《除了自己,成為不了別人》《你不必和每個人都合拍》《練習有風格》《不用眼睛,才會看見的世界》(仲間出版)《給不小心就會太在意的你》等書。 我第一次知道,新詩跟詞有很大的共通性,是因為趙傳〈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寫詞的是李格弟,也就是詩人夏宇。 那時候就是國中生嘛,心還稚嫩地覺得「為什麼有人會唱這種歌」,好好笑。 可是當你慢慢懂歌詞在講什麼,你會發現它講到一些不是我那個年紀能懂的事情,而這點超出了我的想像。
正如各位所知,我雖然是精神科醫師,卻沒有鋼鐵般的意志。 當院內最厲害的資深大老正在諄諄教誨,聽在我耳裡卻只如同老媽無止盡的碎唸,真的很讓人崩潰。 雖然我現在還是很菜,但在我更菜的時期,每天除了要應付繁重的例行勤務,還經常會被指導醫師毫不留情地責罵。 當我們不知不覺會開始「唉……」「啊……」「吼……」地「唉聲嘆氣」,可能就是身心感到疲憊的徵兆。 如果自己真的很感興趣,也想要努力嘗試,那當然完全沒有問題;但從我的角度來看,有很多人其實是受「投資自己才是政治正確」的主流壓力所迫,而被捲進了職場上的同儕競爭。
那場很有趣,有些歌明明是他自己寫的,卻給周華健唱,他說他自己「沒辦法唱」。 後來,他曾在自己的演唱會上解釋,不想唱,是因為,明明以前是寫給別人的歌,故事卻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譬如〈飄洋過海來看你〉,有好一陣子他沒有演出這首歌,因為每次一唱,演出就會出包。
- 後來聽他寫給別人的許多歌,都是掏心掏肺地寫著自己的生活歷程,只是代換成那個人的口吻。
- 這樣先答應了,再說「自己還是辦不到」,處境就會變得很艱難。
- 可是當你慢慢懂歌詞在講什麼,你會發現它講到一些不是我那個年紀能懂的事情,而這點超出了我的想像。
- 他們把一些很難、很重的事情輕巧地帶過,但該講的重點都點到了。
有可能往後退、也有可能反客為主,最後你和對方的關係都會有所發展。 那應該是我第一次聽到什麼叫Bossa Nova,儘管那時候只是覺得好像有點Jazz。 其中有些音樂類型和唱法是Soul(靈魂樂)、Gospel(福音音樂)什麼的,當然,就算不知道這些類型也會覺得音樂好好聽,而且和一般經常聽見的華語流行歌有些不一樣。
可以拿他所有的歌,從各種角度切入做一份愛情研究,情感上非常細緻,但論據又鞭辟入裡,因為那完全是用他的人生經驗換來。 我覺得後來幾乎沒有人寫歌詞可以像他那樣了,尤其在華語世界裡頭。 也就是說,愛管閒事的人多半都有些扭曲的正義感,要是沒妥善應對,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對方,只好無奈地接受對方的建議。 因為大多數的人同樣會覺得「真的好煩喔」、「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愛管閒事的人真的很麻煩,他們往往都沒有惡意,甚至是出於親切才這麼做,讓很多人都不好意思斷然拒絕。
可是後來發現,如果那些文體叫作詩或詞,有平仄又有押韻,那我們為了考試背誦的詩詞會不會就類似是現在的歌詞? 我又想到,老師上課說,這些詩詞在誕生時,其實是有旋律可以配唱,只是那些旋律遺失了。 印象很深的是,那位很酷的國文老師,明明唱歌很難聽,還是會在課堂上硬把古典詩詞套上自創旋律,唱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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